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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陷入崩溃的外卖配送系统,终于迎来了好消息。
根据北京日报报道,截止12月20日,美团外卖平台相关负责人员表示,北京接单骑手数量已恢复9成以上,配送速度较上周显著提升。“外卖恢复配送”的消息让焦灼的餐饮店主们“得以喘息”。
不过,在外卖平台加紧招新和人员调度的同时,不少餐饮店主亦发现,店铺平时4-6公里的外卖配送范围,已被系统自动限制在了3公里以内。
而在此之前,疫情防控“新十条”出台后,消费者居家带来的外卖“爆单”,以及外卖小哥人手不足引发的外卖“无人配送”,却让餐饮店主们度过了极为难熬的216小时。
整整一周多,“每天的外卖订单翻了一番,但是几个小时都没骑手接单,甚至打不通骑手电话,”在紧邻北京有着“北京睡城”之称的河北省燕郊开了家奶茶店的任丹告诉燃次元。
开了一家馄饨店的张观苹亦表示,12月10日外卖爆单却无人接单,引发了大批顾客下单后再取消订单,“最终没送出的订单50%都被扔掉了。”
面对无人配送的外卖,餐饮店主们则“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”。任丹选择开着宝马车去送外卖,虽然一天下来“花得油钱比挣得多”,但是他却不想“辜负”疫情期间顾客的信任。
而为了减少浪费,张观苹在骑手接单后才会备餐,对“一家全阳,没饭吃”的顾客,她骑着电动车送上门。此外,在北京朝阳区开着早点档口的阿华也蹬着共享单车“兼职”外卖小哥。
打不通的骑手电话,外卖平台上高价的跑腿订单,全都是餐饮店主们才能体会的“人间真实”,而正是在“想方设法”解决外卖配送的过程中,有着别样的温情、感动和无奈。
由于不熟悉路线,任丹开着车多兜20多分钟圈子,顾客评论道“喝到了今年最热的一杯奶茶”让他开心了许久。
刚刚转阴的张观苹,得知顾客“全家阳了没有备菜”后送餐上门,离开时心里满是失落,“如果能帮忙买点菜就好了”,她感到自责,“感觉自己没帮上什么”。孤独北漂的阿华,会被顾客隔门放出“任撸抵配送费”的小猫治愈。
而随着外卖配送恢复的好消息传来,餐饮行业的复原似乎也近在眼前。不过,对任丹们而言,3年疫情之下,“开一年关半年”带来的仍是房租、人员压力,预期的“回本规划”不断落空,以任丹所在的燕郊新世界(600628,诊股)百货商场为例,全面放开之下,白天仍然“没有什么自然流量”。
如今,年关将至,阿华准备提前回家,有机会再来,他旁边的不少档口已经关停。任丹所在的商场已经恢复营业,他不打算错过新年这个行情最好的时候,打算趁新年“多少回点本”,他们还在坚守,等待着下一个“春天”。
爆单后,没骑手接单了
12月10日,任丹和合伙人张雪露发现,“外卖爆单了。”
2021年中,任丹和张雪露合伙在燕郊的新世界百货商城开了一家奶茶店,由于商场有营业时间限制,平时店内的外卖一天不过20几单,而那个周六,外卖接单系统频繁响起声音,订单量直接翻了一倍。
实际上,12月7日,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的疫情防控“新十条”一出,任丹便期待商场复工后能带来生意,不过,面对爆单的外卖,两个人却高兴不起来。
因为,做完奶茶之后,任丹和张雪露发现,迟迟都没有骑手接单。
外卖系统里,不断有顾客催促的消息一条条蹦出来,“麻烦您快一点送。”“请问现在是没人接单吗?”
而即使有骑手接了单,却远远超过了额定的取单时间,奶茶整整齐齐得摆放在货架上,一点点变凉,通过系统,任丹看到不少骑手的位置离店还在三四公里开外,而拨打骑手电话,永远是“无法接通”。
通过后台系统,有骑手歉意得告诉任丹,由于不少骑手“阳了”无法送单,现在每个骑手的电话都“被打爆了,根本没法接电话”。
最终,任丹和张雪露只能联系着急的顾客线上退款,而当天没能送出的奶茶,部分被任丹转送了朋友,更多的只能无奈地扔掉,“虽然心疼,但没有办法。”
和张雪露、任丹一样,张观苹的馄饨店已经开了3年多,12月9日,在家里高烧未退的她,通过独自一人留在店内的丈夫得知,“外卖爆单了。”
张观苹告诉燃次元,平时外卖一天不过40、50单,当天丈夫接了近百单,“因为订单太多,只好一接单就做,生怕赶不及”,但等她丈夫将餐做好,却迟迟等不到骑手接单,当天,50%未送出去的餐都只能就地倒掉。
外卖爆单的第二天,张观苹和丈夫“学乖了”,一来骑手接单慢,二来不少顾客会因为长时间等待派送而取消订单,之前店里习惯“下单即出餐”,现在变成了“看到骑手接单后再出餐”。
外卖爆单的原因张观苹亦揣摩的出,“不少顾客打电话来催,嗓子都是哑的,一听就知道是阳了,家里没有吃的。”甚至还有订单送货地址显示是附近的酒店,“有人阳了后去酒店隔离,也没办法做饭。”
而有一位离店2.5公里的顾客,下单后等了几个小时,都没等到骑手接单,张观苹劝对方退款,可顾客申请退款后,过了一个小时,张观苹又从外卖系统里,看到了那位顾客的高价跑腿订单,张观苹打电话过去,才知道她一家人都阳了,高烧不退,“根本没力气做饭,家里也没菜了”。
同时,经营一家早餐档口的阿华告诉燃次元,由于附近不少档口的店主都阳了,12月10-12日,他一个人在店里,几乎没有停过打单、出餐、包装,再打单,再出餐的动作。同样,餐早已备好,外卖系统页面却显示“尚未有骑手接单”,即使顾客已经将外卖配送费加到了20元。
阿华的手机被顾客的电话“打得滚烫”,有一位顾客三次点单,却由于没有骑手接单不得不三次取消,这时偶尔出现的外卖员成了“救命稻草”。某位外卖小哥告诉阿华,“现在负责这片区域的只剩下3个人,根本配送不过来”。无奈之下,阿华不得不将外卖接单时间缩短,晚上一过8点就关掉外卖,他告诉燃次元,“没人接单,做了也送不出去。”
显然,疫情防控放开之后,外卖配送系统备受挑战,根据美团外卖相关数据显示,12月7-9日,相比上周同期,送往写字楼、园区等地址的外卖订单增长了33.4%以上。
一方面是高涨的居家消费需求,另一方面是紧张的骑手数量,“无人配送”的外卖让商家伤透了脑筋。
开宝马“送外卖”
“单子堆在店里,心都是慌得。”
对于餐饮店主而言,他们早已习惯疫情之下的种种未知,外卖小哥缺位,来不及沮丧,他们仍需要“遇水架桥、逢山开路”。
人手的紧缺是首当其冲的问题。
实际上,早在12月9日,任丹店内的店员就“阳”了,休息在家,面对爆单的外卖,张雪露蹲守在店出单,任丹开着宝马去送外卖。
无奈的是,没几天张晨露也“倒下了”,店里只剩下任丹一个人跑前跑后,“我自己先出餐,再开车送,然后再回店里。”由于缺乏人手,经常是外卖订单来了都没人接。
任丹告诉燃次元,“无论如何都要将外卖送到顾客手上”,一方面,“不少顾客点单就是对我们的信任,不能辜负”;另一方面,不少订单是系统自动分配,而骑手配送不过来,“如果没人送,骑手一单就要扣10元,但他们送一单也才挣几块钱。”
对于任丹而言,最头疼的也是送外卖。
不少订单由于是骑手接单,商家无法获取顾客的详细地址,他不得不先给骑手打电话沟通,很多时候“电话打不通,只能联系顾客去解释”,“一天下来电话都没停过”。
除此之外,由于缺乏配送经验,任丹经常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地下车库里,他告诉燃次元,由于开着车,一来隔着车窗看不清楼号,二来从地下车库进入小区,“楼牌号不清晰,经常送完上一栋楼,看着下一栋楼就在旁边,但就是找不到,白白浪费20多分钟兜圈子。”
而开着宝马送外卖,显然不是一笔“划算”的生意,任丹告诉燃次元,按照一公里一块钱油费算,每天送外卖光油费就要200元左右,再加上外卖本身利润就低,“送下来根本就是亏的。”
不过,任丹却“感觉很值得”,虽然每次送外卖都是放了餐就走,几乎没有和顾客聊天的时间,任丹却记得有顾客专门去外卖系统里给他评论,“喝到了今年最热乎的奶茶”。
同时,虽然没有任丹的宝马,高烧退后第四天,刚刚恢复,张观苹也骑上了自己的小电动车,她告诉燃次元,“有的顾客就等这一顿饭呢,怎么能不管呢?”
有次,张观苹接到顾客的电话,“一听就是一个年龄很小的男生。”那位顾客告诉张观苹,他们3个人在酒店隔离,都高烧不退,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骑手接单,张观苹一听就急了,“他们说一天没吃饭了,这怎么能行呢?”
在顾客无奈取消订单后,张观苹思来想去还是打了电话过去,询问顾客是否介意刚刚转阴的自己将餐送过去,在顾客的感谢声里,张观苹及时把餐送到,可令她没想到的是,顾客悄悄准备了一小盒药送给她,在张观苹回消息的空档里,对方悄悄地多转了10元配送费。
而那位距离店里2.5公里,家里没有备菜的顾客,张观苹得知他们一家人皆阳后,也把外卖送上了家门,不过,离开时张观苹有些失落,“我想着当时给他们买点菜就好了,总感觉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“只要思想不滑坡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95后的阿华也待不住,虽然没有电瓶车,但是他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随处可见的共享单车。
为了保证配送速度,阿华把配送距离限制在距店2公里,而为了控制送外卖带来的时间损耗,他往往在备好十几份外卖单后再一一送出,晚上8点关闭外卖系统后,关店之前他会再做最后一批外卖订单,等全部送完回家,已经过了10点。
而在“兼职”外卖小哥的过程中,阿华总能发掘意外的快乐,他发现“经常点煎饼的那位顶着张飞头像的顾客,原来是个可爱的女孩子”,送过“救命餐”后,两人还成了朋友;有次他送完餐,隔着门顾客放出家里小猫“任撸抵配送费”,可爱的小猫也让阿华“疲惫顿消”;还有一次,他帮顾客抢到了楼下超市最后一瓶黄桃罐头,收到了对方激动的“10元打赏”。
而正是通过这一份热气腾腾的外卖餐,任丹、张晨露、张观苹、阿华们,支撑起了疫情之下的人间烟火气。
困境与坚守
从12月19日开始,已经坚持整整一周的餐饮店主们,终于迎来了外卖系统的复原。
根据北京日报报道,截止12月20日,美团外卖平台相关负责人员表示,北京接单骑手数量已恢复9成以上,配送速度较上周显著提升。近期平台一直通过招募新人、跨区调度等方式,提升北京的骑手运力储备。自12月14日以来,新骑手注册人数连日增长,其中15-16日新骑手注册量环比上周同期增长215%,目前累计新注册骑手已超过5000名。
任丹告诉燃次元,从12月19日开始,他就不再需要开车送外卖了,燕郊区域的外卖配送基本回复正常。同处燕郊地区,张观苹不再需要上门亲自配送的同时,则敏锐地观察到,外卖平台自动将店铺的配送范围“缩小了”,“之前最远4-6公里都能配送,现在限定的配送范围成了3公里。”
而在阿华所在的北京市朝阳区,也基本恢复了原来的配送接单速度,“感觉骑手小哥变多了,除了部分3公里以外的订单接单慢,大多数订单都能迅速接单。”
不过,外卖配送恢复后,餐饮店主们仍有各自的难关要“闯”。
任丹告诉燃次元,虽然外卖配送恢复了,但是单量也回落到了正常水平,而目前他投入心血的奶茶店,本是坐落于燕郊新世界百货商场的不错位置,但现在,白天几乎“没有什么自然流量。”
开奶茶店前,任丹曾向往“开一家小店”的生活,和张晨露合伙开店是他出于爱好的“副业”,他估算过,正常情况下一年就能回本,而如今,开店一年多,仅今年一年,奶茶店就“关了半年门”,现在每个月他只盼望“能把租金赚回来”。
和任丹相似,张观苹的馄饨店刚刚挺过3年的生存期,此前她做过餐饮,服装,销售,在开这家小店时,投入了近15万元本金,“我就想开一家小店,不用再上班受老板约束”,对她而言,“创业才能赚钱,利润都是自己的。”
但张观苹正好赶上了疫情三年,由于店里是她和丈夫两人打理,虽然没有人工工资的压力,但疫情的起伏也让张观苹对餐饮创业有了更深的体会,“先生存是最重要的。”
临近新年,阿华附近的档口走了好几家,阿华也准备在年前一周买票回家,“也许明年疫情控制住了,再来北京。”
张观苹则和丈夫商量,和往年一样,他们打算把店开到本月底,等过完小年,大年初八再回来营业,“除生意外还有生活。”
而任丹则决定过年继续开工,对他而言,“春节往往是行情最好的时候,现在房租都还没赚出来,总要稍微回个本,”不过,今年的疫情让他的打算屡屡落空,他难以预见未来,但总会安慰自己,“最难的时候都已经挺过去了。”他们都还在等一个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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